十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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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簡單地交談後，裁縫師替伊莎瑪細致地測量了尺碼，一一記錄後卻有些犯了難。
“陛下，”她為難地對唐納德解釋道，“上一批上等的布料已經用了差不多了，有許多顏色都已經用完，如果要用的話恐怕需要再等一段時間的工期。我擔心，這不一定能趕得上伊莎瑪小姐的冊封儀式。”
這件事的確有些難辦，王宮裏每年進貢收獲的精美布匹數量有限，這次之所以消耗得差不多了，是因為不久前唐納德剛給安塞爾量身定制了好幾件昂貴的衣物。
伊莎瑪看出唐納德的些許為難，開口道：“陛下，我們家還有一些材質差不多的同等布料，或許我可以和父親商量，要來一些布匹彌補服裝的空缺。”
她的話一落，一旁的裁縫師控制不住地露出驚愕的表情。
唐納德也微微動容，他看向伊莎瑪，略微一頓，開口道：“布匹的事我們王室會想辦法，伊莎瑪，這個不用你操心，如果你嫁給我還要你拿出做禮服的布料，這實在說不過去。”
伊莎瑪垂下頭，沒再說話。
量完尺碼，裁縫師拿著筆記離開，伊莎瑪卻在背後追上了她。
“等等，女士。”
裁縫師回過頭，看著伊莎瑪的目光又同情又無奈：“怎麽了伊莎瑪小姐？”
“缺失的布料可以不用，如果真的需要，你可以聯系我。”伊莎瑪取下一個戒指放在裁縫師的手裏，“不要讓陛下太過為難。”
裁縫師收了戒指，點頭答應了。
在唐納德冊封王後儀式的前幾天，發生了另一件事。
那就是羅琳被找到了。
阿多尼斯找到她時，她渾身臟汙受了一點傷，不重，都是些皮外傷。
她躺在王城郊區的馬路邊上，正午的陽光把她的臉曬得紅彤彤的。
阿多尼斯把羅琳帶回王宮後，立刻就安置在了自己的住所附近，並派人在附近保護了起來。然後，他即刻前往唐納德的寢宮向王兄匯報了這件事。
羅琳的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，確實非常奇怪，但王室的兄弟二人對此卻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目前的證據表明，一切都指向了弗朗西斯子爵的那座老舊的莊園，羅琳的突然出現，很可能是阿多尼斯和達爾男爵調查的動作，引起了弗朗西斯的註意，為了防止事情惡化，他決定放走羅琳。
唐納德見到羅琳時，少女一身普通黑色長裙，全身上下已經清洗了幹凈，黑色的長發柔順垂落，發尾還在滴著水。
羅琳坐在房間的沙發上，眼神有點呆滯，似乎在想些什麽。
“羅琳，我有些話要問你。”唐納德走上前，盡量用溫和一點的語氣問道。
羅琳呆呆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有說話，幾秒後她似乎恢覆了一點神智，眼裏也綻放出一點光彩。
“陛下……”
紅唇輕輕顫動，吐出兩個有些顫抖的字節。
唐納德和阿多尼斯對視一眼，兩人顯然都察覺了羅琳的異常。
唐納德繼續問：“能否說說，那天在你的房子裏發生了什麽？是誰闖入了你的院子，攻擊了你並把你帶走？”
羅琳眨了眨眼睛，黑色的眼眸裏泛起一絲疑惑：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？”阿多尼斯上前不確定地追問，“你不記得了嗎？”
“我記得，”羅琳慢吞吞地說，“什麽都沒有發生。”
房間裏沈默了一陣，唐納德又問：“那你還記得，那本《巫術與時空》的書嗎？”
羅琳歪著腦袋，似乎有些費勁地想了想，最後回答：“我記得，有印象，但具體的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“它在哪裏？”
“在……”
羅琳頓住了，思考一陣後回答：“被他們拿走了。”
“他們是誰？”
“他們，他們……”
少女臉上突然出現恐懼的神色，這恐懼使得她渾身微微顫抖，雙手不自覺攥緊了沙發上的抱枕。
唐納德耐心地等她回答，但羅琳卻開始恐懼地用雙手捂住了臉。
接著，從她白凈的指縫間流出淚水。
“別問了，哥哥。”
一旁的阿多尼斯開口道，隨即吩咐屋內的仆從去拿手帕和蛋糕點心來。
唐納德站起身，看羅琳的狀況，今天確實是很難再問出什麽來了。
“羅琳之後，你打算怎麽辦？”她問自己的弟弟。
阿多尼斯頓了頓，神色不自然地閃了閃，隨後說道：“哥哥，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，我想繼續讓羅琳留在我身邊。”
“好吧，可以。”唐納德同意了，沒再提讓羅琳離開王城的提議。
事實上如果當時不是她提出羅琳不適合呆在王城中心，這樣會給阿多尼斯帶來麻煩，阿多尼斯也不會把羅琳安置在郊區的房子裏，就也不會有這次的意外。
阿多尼斯松了口氣，感激地看向唐納德。
唐納德卻說：“阿多尼斯，你執意要把羅琳裏在身邊，我不反對。”
阿多尼斯頓了頓。
“只是如果是有了其它的心思……”
“哥哥，”親王有些焦急地想要阻止唐納德接下來的話，“我沒有其它任何的心思。你放心，我會按照母後生前的希望，迎娶威爾王國的瑪麗亞小公主。”
唐納德被打斷，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繼續下去，只好輕輕搖了搖頭，嘆了口氣說：“我的意思是——算了，阿多尼斯，一切隨你。”
唐納德前腳剛離開了羅琳的房間，羅琳就站起身來，有些焦急地想要跟著出去。
“怎麽了羅琳？”阿多尼斯伸手拉了她一把，少女卻因此沒站穩，一把撲進親王的懷裏。
阿多尼斯摟住羅琳，一只手溫和地替她順著後背。
“陛下……”羅琳的眼睛還看著門口的方向，“走了。”
“嗯，他走了。”阿多尼斯半蹲下身保持著和羅琳一個高度平視著她，“哥哥很忙的，你好好休息，之後還有機會再見到他的。”
羅琳乖乖地應答：“好。”
……
王後的冊封大典上，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。
人們對於一個王國的王後的關註度，不亞於對於神明祭祀的關註度。
隨著儀式的開始，一身高貴華麗禮服的伊莎瑪，驚艷地亮相在眾人面前。
她有著天使般皎白的面容，一頭罕見的雪白色長發，藍色的眸子像是幹凈的藍寶石，配上白紅配色的大擺禮裙，她的出現讓人們誤以為這是天使下凡。
不止是普通百姓們，就連王公貴族們都被今天王後的打扮驚動艷羨了。
伊莎瑪優雅，高貴地走在國王的身邊，在萬眾矚目之下發表了溫和又不失力量的演說，她充滿鼓勵和正向的積極話語，振奮了在場所有人的人心。
從這天起，路易斯王後的天使形象深入人心。
人們茶餘飯後總喜歡津津樂道這件事，認為她和國王唐雅的簡直是天生一對，有這兩位統治者存在，他們逐漸忘記了祭典上兇相的占蔔結果，開始相信路易斯王國的未來會蒸蒸日上。
甚至有機會，超越繁榮昌盛的西蒙斯王國，成為這片大陸的第一強國。
結束了冊封儀式後，唐納德和伊莎瑪在一群人的簇擁下，被送進了新婚房。
已婚後的國王，理論上都會和王後在新的寢宮一起居住生活。
今天是他們的正式結為夫妻的第一個晚上，門外還守著許多觀察形勢、等待著好消息的人們。
史密斯伯爵也在其中，這麽多天以來他一直擔心唐納德再出岔子，好在封後順利完成，兩個新人也正式進了洞房。
按照這裏的習俗，大家會等著兩人在裏面翻雲覆雨完事之後，進去替國王和王後道喜，然後國王會帶領一眾大臣來到晚宴現場，王後之後也會來到。
在國王與王後的恩愛過程中，他們的聲音會被房間外的人們聽得一清二楚，甚至宮裏的人們一致認為，王後叫的聲音越大時間越久，就足以證明他們國王的英勇程度。
門外的人們等了一會兒，表情由暧昧變為了疑惑，因為房間裏，毫無動靜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房間裏依然沒有動靜傳來，就連床幔搖動的聲音也沒有。
弗朗西斯子爵忍不住小聲地問：“伯爵，陛下不會……不行吧？”
“怎麽可能。”史密斯伯爵黑了臉，這麽久以來唐納德身邊的情人就沒有空缺過，基本上都是無縫連接，怎麽可能會不行。
弗朗西斯子爵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，就沒再說話了。
然而屋子裏依舊毫無動靜，這讓屋外的人們議論紛紛起來。
甚至有人貼近的懂了門縫，想要聽個究竟。
突然，房間裏爆發出一陣分貝驚人的王後尖叫聲：“啊——”
隨即，人們聽到屋子裏終於傳出了床搖動的聲音。
以及王後斷斷續續地，持續不斷的叫聲和和喘息聲。
眾人總算放下心來，一個個臉上也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，眾人都在對裏面的事情浮想聯翩。
史密斯伯爵輕咳一聲，與弗朗西斯子爵轉身離開，提前去到了晚宴會廳等待。
房間裏，伊莎瑪趴在床上，兩條腿分得老開，她臉上一陣通紅，汗水不停地往下掉。
“陛下，疼……啊——”
唐納德腳一用力，伊莎瑪幾乎是慘叫一聲，兩條筆直的腿都跟著顫抖起來。
唐納德一邊搖著床，一邊繼續給伊莎瑪壓腿。
伊莎瑪痛得不停尖叫，眼淚都快流了出來。
“陛下，不要用力啦，疼，我們還要多久……”
“塊了。”
唐納德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擺鐘，四十分鐘過去了，但離他平時在床上的時間還差了點。
為了不讓史密斯伯爵起疑心，做戲得做全套。
伊莎瑪咬牙堅持著，此刻她覺得唐納德比她的形體老師和舞蹈老師還要殘忍。
終於，唐納德停止了床的搖晃，松開了壓著伊莎瑪後背的手。
伊莎瑪眼裏含著淚水，艱難地從床上坐起身來。
唐納德遞過來一塊手帕。
伊莎瑪輕輕擦著臉上的汗水，擦著擦著，她放下手帕，看著唐納德的眼睛，輕輕地說了句：“謝謝您，陛下。”
唐納德搖搖頭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。
幾乎沒有人知道，弗朗西斯子爵的大女兒，是個石女。
就連子爵本人也不知道這件事，因為伊莎瑪，被她的母親保護得很好。
唐納德剛剛得知的時候，雖然有些震驚，卻沒有表現出對伊莎瑪任何的厭惡和不滿。
這讓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伊莎瑪突然感到無比放松和溫暖。
甚至唐納德為了維護她的面子，臨時想起了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。
伊莎瑪擦幹了汗水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把手帕仔細地收進自己的懷裏。
唐納德面容平和地看著她，耐心地等待她準備好與眾人見面。
她伊莎瑪仰慕的陛下，果然是這樣令人著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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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”她為難地對唐納德解釋道，“上一批上等的布料已經用了差不多了，有許多顏色都已經用完，如果要用的話恐怕需要再等一段時間的工期。我擔心，這不一定能趕得上伊莎瑪小姐的冊封儀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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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莎瑪看出唐納德的些許為難，開口道：“陛下，我們家還有一些材質差不多的同等布料，或許我可以和父親商量，要來一些布匹彌補服裝的空缺。”
她的話一落，一旁的裁縫師控制不住地露出驚愕的表情。
唐納德也微微動容，他看向伊莎瑪，略微一頓，開口道：“布匹的事我們王室會想辦法，伊莎瑪，這個不用你操心，如果你嫁給我還要你拿出做禮服的布料，這實在說不過去。”
伊莎瑪垂下頭，沒再說話。
量完尺碼，裁縫師拿著筆記離開，伊莎瑪卻在背後追上了她。
“等等，女士。”
裁縫師回過頭，看著伊莎瑪的目光又同情又無奈：“怎麽了伊莎瑪小姐？”
“缺失的布料可以不用，如果真的需要，你可以聯系我。”伊莎瑪取下一個戒指放在裁縫師的手裏，“不要讓陛下太過為難。”
裁縫師收了戒指，點頭答應了。
在唐納德冊封王後儀式的前幾天，發生了另一件事。
那就是羅琳被找到了。
阿多尼斯找到她時，她渾身臟汙受了一點傷，不重，都是些皮外傷。
她躺在王城郊區的馬路邊上，正午的陽光把她的臉曬得紅彤彤的。
阿多尼斯把羅琳帶回王宮後，立刻就安置在了自己的住所附近，並派人在附近保護了起來。然後，他即刻前往唐納德的寢宮向王兄匯報了這件事。
羅琳的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，確實非常奇怪，但王室的兄弟二人對此卻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目前的證據表明，一切都指向了弗朗西斯子爵的那座老舊的莊園，羅琳的突然出現，很可能是阿多尼斯和達爾男爵調查的動作，引起了弗朗西斯的註意，為了防止事情惡化，他決定放走羅琳。
唐納德見到羅琳時，少女一身普通黑色長裙，全身上下已經清洗了幹凈，黑色的長發柔順垂落，發尾還在滴著水。
羅琳坐在房間的沙發上，眼神有點呆滯，似乎在想些什麽。
“羅琳，我有些話要問你。”唐納德走上前，盡量用溫和一點的語氣問道。
羅琳呆呆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有說話，幾秒後她似乎恢覆了一點神智，眼裏也綻放出一點光彩。
“陛下……”
紅唇輕輕顫動，吐出兩個有些顫抖的字節。
唐納德和阿多尼斯對視一眼，兩人顯然都察覺了羅琳的異常。
唐納德繼續問：“能否說說，那天在你的房子裏發生了什麽？是誰闖入了你的院子，攻擊了你並把你帶走？”
羅琳眨了眨眼睛，黑色的眼眸裏泛起一絲疑惑：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？”阿多尼斯上前不確定地追問，“你不記得了嗎？”
“我記得，”羅琳慢吞吞地說，“什麽都沒有發生。”
房間裏沈默了一陣，唐納德又問：“那你還記得，那本《巫術與時空》的書嗎？”
羅琳歪著腦袋，似乎有些費勁地想了想，最後回答：“我記得，有印象，但具體的……不記得了。”
“它在哪裏？”
“在……”
羅琳頓住了，思考一陣後回答：“被他們拿走了。”
“他們是誰？”
“他們，他們……”
少女臉上突然出現恐懼的神色，這恐懼使得她渾身微微顫抖，雙手不自覺攥緊了沙發上的抱枕。
唐納德耐心地等她回答，但羅琳卻開始恐懼地用雙手捂住了臉。
接著，從她白凈的指縫間流出淚水。
“別問了，哥哥。”
一旁的阿多尼斯開口道，隨即吩咐屋內的仆從去拿手帕和蛋糕點心來。
唐納德站起身，看羅琳的狀況，今天確實是很難再問出什麽來了。
“羅琳之後，你打算怎麽辦？”她問自己的弟弟。
阿多尼斯頓了頓，神色不自然地閃了閃，隨後說道：“哥哥，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，我想繼續讓羅琳留在我身邊。”
“好吧，可以。”唐納德同意了，沒再提讓羅琳離開王城的提議。
事實上如果當時不是她提出羅琳不適合呆在王城中心，這樣會給阿多尼斯帶來麻煩，阿多尼斯也不會把羅琳安置在郊區的房子裏，就也不會有這次的意外。
阿多尼斯松了口氣，感激地看向唐納德。
唐納德卻說：“阿多尼斯，你執意要把羅琳裏在身邊，我不反對。”
阿多尼斯頓了頓。
“只是如果是有了其它的心思……”
“哥哥，”親王有些焦急地想要阻止唐納德接下來的話，“我沒有其它任何的心思。你放心，我會按照母後生前的希望，迎娶威爾王國的瑪麗亞小公主。”
唐納德被打斷，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繼續下去，只好輕輕搖了搖頭，嘆了口氣說：“我的意思是——算了，阿多尼斯，一切隨你。”
唐納德前腳剛離開了羅琳的房間，羅琳就站起身來，有些焦急地想要跟著出去。
“怎麽了羅琳？”阿多尼斯伸手拉了她一把，少女卻因此沒站穩，一把撲進親王的懷裏。
阿多尼斯摟住羅琳，一只手溫和地替她順著後背。
“陛下……”羅琳的眼睛還看著門口的方向，“走了。”
“嗯，他走了。”阿多尼斯半蹲下身保持著和羅琳一個高度平視著她，“哥哥很忙的，你好好休息，之後還有機會再見到他的。”
羅琳乖乖地應答：“好。”
……
王後的冊封大典上，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。
人們對於一個王國的王後的關註度，不亞於對於神明祭祀的關註度。
隨著儀式的開始，一身高貴華麗禮服的伊莎瑪，驚艷地亮相在眾人面前。
她有著天使般皎白的面容，一頭罕見的雪白色長發，藍色的眸子像是幹凈的藍寶石，配上白紅配色的大擺禮裙，她的出現讓人們誤以為這是天使下凡。
不止是普通百姓們，就連王公貴族們都被今天王後的打扮驚動艷羨了。
伊莎瑪優雅，高貴地走在國王的身邊，在萬眾矚目之下發表了溫和又不失力量的演說，她充滿鼓勵和正向的積極話語，振奮了在場所有人的人心。
從這天起，路易斯王後的天使形象深入人心。
人們茶餘飯後總喜歡津津樂道這件事，認為她和國王唐雅的簡直是天生一對，有這兩位統治者存在，他們逐漸忘記了祭典上兇相的占蔔結果，開始相信路易斯王國的未來會蒸蒸日上。
甚至有機會，超越繁榮昌盛的西蒙斯王國，成為這片大陸的第一強國。
結束了冊封儀式後，唐納德和伊莎瑪在一群人的簇擁下，被送進了新婚房。
已婚後的國王，理論上都會和王後在新的寢宮一起居住生活。
今天是他們的正式結為夫妻的第一個晚上，門外還守著許多觀察形勢、等待著好消息的人們。
史密斯伯爵也在其中，這麽多天以來他一直擔心唐納德再出岔子，好在封後順利完成，兩個新人也正式進了洞房。
按照這裏的習俗，大家會等著兩人在裏面翻雲覆雨完事之後，進去替國王和王後道喜，然後國王會帶領一眾大臣來到晚宴現場，王後之後也會來到。
在國王與王後的恩愛過程中，他們的聲音會被房間外的人們聽得一清二楚，甚至宮裏的人們一致認為，王後叫的聲音越大時間越久，就足以證明他們國王的英勇程度。
門外的人們等了一會兒，表情由暧昧變為了疑惑，因為房間裏，毫無動靜。
又過了一會兒，房間裏依然沒有動靜傳來，就連床幔搖動的聲音也沒有。
弗朗西斯子爵忍不住小聲地問：“伯爵，陛下不會……不行吧？”
“怎麽可能。”史密斯伯爵黑了臉，這麽久以來唐納德身邊的情人就沒有空缺過，基本上都是無縫連接，怎麽可能會不行。
弗朗西斯子爵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，就沒再說話了。
然而屋子裏依舊毫無動靜，這讓屋外的人們議論紛紛起來。
甚至有人貼近的懂了門縫，想要聽個究竟。
突然，房間裏爆發出一陣分貝驚人的王後尖叫聲：“啊——”
隨即，人們聽到屋子裏終於傳出了床搖動的聲音。
以及王後斷斷續續地，持續不斷的叫聲和和喘息聲。
眾人總算放下心來，一個個臉上也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，眾人都在對裏面的事情浮想聯翩。
史密斯伯爵輕咳一聲，與弗朗西斯子爵轉身離開，提前去到了晚宴會廳等待。
房間裏，伊莎瑪趴在床上，兩條腿分得老開，她臉上一陣通紅，汗水不停地往下掉。
“陛下，疼……啊——”
唐納德腳一用力，伊莎瑪幾乎是慘叫一聲，兩條筆直的腿都跟著顫抖起來。
唐納德一邊搖著床，一邊繼續給伊莎瑪壓腿。
伊莎瑪痛得不停尖叫，眼淚都快流了出來。
“陛下，不要用力啦，疼，我們還要多久……”
“塊了。”
唐納德擡頭看了看墻上的擺鐘，四十分鐘過去了，但離他平時在床上的時間還差了點。
為了不讓史密斯伯爵起疑心，做戲得做全套。
伊莎瑪咬牙堅持著，此刻她覺得唐納德比她的形體老師和舞蹈老師還要殘忍。
終於，唐納德停止了床的搖晃，松開了壓著伊莎瑪後背的手。
伊莎瑪眼裏含著淚水，艱難地從床上坐起身來。
唐納德遞過來一塊手帕。
伊莎瑪輕輕擦著臉上的汗水，擦著擦著，她放下手帕，看著唐納德的眼睛，輕輕地說了句：“謝謝您，陛下。”
唐納德搖搖頭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。
幾乎沒有人知道，弗朗西斯子爵的大女兒，是個石女。
就連子爵本人也不知道這件事，因為伊莎瑪，被她的母親保護得很好。
唐納德剛剛得知的時候，雖然有些震驚，卻沒有表現出對伊莎瑪任何的厭惡和不滿。
這讓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伊莎瑪突然感到無比放松和溫暖。
甚至唐納德為了維護她的面子，臨時想起了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。
伊莎瑪擦幹了汗水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把手帕仔細地收進自己的懷裏。
唐納德面容平和地看著她，耐心地等待她準備好與眾人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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